“不是同一个人吗?”
他摇摇头,“两个人。”
“那你现在,是不是第三个人?”元梓筠带着几分俏皮。
墨从安喃喃了一句,“也许有一天还会有第四个人。”
“那可就遭了,我恐怕没有精力爱上第四个人了。”
他心里一惊,仿佛被什么扼住了呼吸。
元梓筠噗嗤一声笑出来,她开玩笑不会他也当真吧。
墨从安转移话题,“听月对你提起我吗?”
元梓筠微微地低头,听月还真对她说过一些话。可是这些她都不想让面前这个人知道。
听月问她,“为什么会选择这么一个人?”
元梓筠不懂墨从安怎么了,“我该选择什么?”
“主子,你该选择一个真心爱你的人,而不是这样一个有着丑恶的占有欲,把你当成私有物品的人。”
元梓筠一听面色就冷了下来,斜斜刺了他一眼。
听月并不惧,“属下没觉得自己说错什么。”
“那我就告诉你,我同他一样有着丑恶的占有欲。”元梓筠的话语掷地有声。
她的眼神坚定,嗓音却突然轻柔下来,“我们,是绝配。”
这世上没有纯粹的感情,但是幸好,他们的占有欲打平了。听月不会懂,永远不会。他们像是错综复杂至死纠缠的水草,谁纯粹,谁就输了。
元梓筠问墨从安,“他对你说什么了?”
墨从安摇摇头。
元梓筠心想,算他识相。
墨从安想起正事,开启了老妈子模式,“你多吃点粗粮,不要吃辛辣刺地拔腿就走。
元梓筠跟在他身后,“你别走啊。”
接下来几天元梓筠发现墨从安莫名奇妙地寡言起来。
军队往莫城走,墨从安的身份不为人所知,所以他依旧扮着那士兵的模样走在后面。听月是左将军,所以骑着马跟在元梓筠身后。
枯燥的行军路程,元梓筠扭头同听月时不时地说上几句,不过她总觉得后面有灼热的目光,简直要把自己的衣服烧出一个洞来。
应当是错觉,毕竟墨从安在队伍的最后面,目光怎么能穿透人潮呢。
几天的行程终于接近莫城,元梓筠下令在离莫城几里的地方安营扎寨。
初春还有些微寒,元梓筠钻进薄被里。夜色愈深,她发出均匀的呼吸声。突然安静的黑夜里她的床前多了一个黑影,那个黑影逐渐压低身子。
如若不是坐起来时看清了黑影的脸,元梓筠从枕头底下掏出来的匕首已经狠狠地戳进他的胸口里了。
“你又做什么?”元梓筠皱眉,她手上的动作堪堪停在他胸口。
残烛微弱的光照在墨从安的面庞上,他的睫毛颤了颤。
元梓筠收回刀子放回枕头下,缩进被窝里,墨从安自觉地躺在她身边,手圈住了她的身子,灼热的气体喷在她脖子上,痒痒的。